怀里女人睡的很安详,穿着一件极为华贵的彤艳薄纱睡衣。
无论是肌肤或是精巧的五官很难推断出她的具体年龄,但凭直觉,应该是三十多岁的妇人。
陈牧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可看着女人陌生的面容,确信自己没见过。
是鬼新娘?
不对,绝对不是她!
惊疑万分的陈牧下意识打量着四周,这才发现他并没有在天命谷的客房内。
周围奢华贵雅的小屋以及身下价值不菲的香榻,将他置身于陌生环境中,好似来到了某位超级贵千金的闺房内。
墙壁上镶嵌着价值千金的极品夜明珠,与皎洁的月色相衬,颇是梦幻。
难道还在睡梦中?
男人很疑惑。
可如果不是做梦,这个女人又会是谁呢?
按照年纪来看,这女人能保持宛若二八少女的青春美艳,绝对非富即贵。
不同于孟美妇的那股子温柔贤惠,怀中女人虽然睡着,但依旧散发着一股极为高贵的气质,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可见平日里身份也是极不简单。
某位王妃?
而这时,原本沉睡着的女人兴许是感觉到了异常,徐徐睁开眼眸。
水盈盈的明媚杏眸带着几分慵懒与迷茫。
陈牧?
当她看到眼前熟悉的男人面容后,愣住了。
下一秒她又重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男人熟悉的俊朗面容依旧在眼前。
什么情况?
做梦?
绝美妇人脑瓜子懵的厉害。
平日里精明智慧的她此刻脑中一片空白,完全停止了思考。
毕竟任谁半夜醒来,发现喜欢的男人在身边也会懵的,唯一不同的是她没有喊叫,而是直愣愣的看着。
这绝对是在做梦!
女人忽然想到,这个时候陈牧已经到风华城,或许都进入天命谷了,绝不可能出现在她的凤榻上。
退一万步来讲。
就算陈牧还在京城,他也没本事进入皇宫,更别说神不知鬼不觉避开她的贴身护卫,而爬到床上。
所以,这绝对是梦!
女人在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后,精神出现了一抹恍惚。
为什么她又梦到了这家伙?
距离上次梦到陈牧还是在上次……
也就是昨夜。
在梦里两人漫步在雨天里,如曾经那般打闹嬉戏着,抛开所有心事与忧愁……
只有在梦里,她才能褪去白日的疲惫与压力。
在陈牧陪伴下释放心情。
自从陈牧离开后,她隔三差五就会梦到对方,有时半夜醒来,便重新拿出那本故事册默默的看着。
她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
爱情吗?
应该不是。
毕竟她是阅读过无数本情爱小说的爱情专家,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被对方给勾搭了芳心,这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所以思来想去,应该是当成了好朋友。
嗯,就是朋友。
女人对此很羞愧,毕竟自己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后,怎么可能在梦里遐想男人,太丢颜面了。
可转眼一想,这只是梦而已。
在梦的世界里,她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何必去看那些人的脸色,也不必在意流言蜚语,更无需道德束缚……
哀家在梦里是自由的,你们管不着。
哼!
当看到女人明亮的眼睛看着他时,陈牧也愣了一下。
可发现女人仅仅是恍惚的望着他,陈牧终于确信这就是梦境。
要么就是鬼新娘制造的幻境。
毕竟有哪个正常的女人发现自己床榻上多了一个男人,既不喊叫,也不挣扎,还如此镇定的看着他。
想到这里,陈牧也放下心来,于是低下头。
女人缓缓闭上眼睛,睫毛轻颤。
然而还没等两人亲近,一股剧烈的疼痛突然覆遍陈牧全身,仿佛全身每一寸皮肤被生生撕裂。
浓郁的黑雾陡然从胸口炸开,密密麻麻浓稠的黑液液体开始沸腾……
两人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黑雾笼罩。
太后都还未弄清楚状况,一束强光刺来,然后脑袋一阵迷迷糊糊,仿佛又睡了过去,身上的陈牧也不见了踪影。
唰!
在陈牧消失后的刹那间,屋内空气陡然浮动,随即一道黑影出现在凤榻前,正是护卫影儿。
她猛地掀开帐帘,看到床榻上安稳入睡的太后才松了口气。
可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她微微蹙起眉来,眸中充满了疑惑,犹豫再三,还是朝着太后轻唤道:“太后?”
叫了两遍对方没出声,护卫正要伸手去触碰对方肩膀,太后却迷迷糊糊睁开泛着水色的妩媚眸子。
数秒后,她忽然想起什么连忙坐起身来。
身上的薄纱随之滑落……
“太后?”
护卫一脸狐疑的盯着她。
太后恍若未闻,只是怔怔盯着空荡荡的床榻,眼里既有如释重负的幸运也有失落。
果然是梦。
女人叹了口气,玉指触碰着自己的嘴唇似在回味着什么。
“太后,您……没事吧。”
太后的异常让护卫不明所以,关切询问。
回想起刚才那旖旎一幕,太后俏脸一红,轻声道:“没事,哀家……哀家只是做了一个梦,一个……”
太后重新躺在床榻上,喃喃轻语:“永远都不可能发生的梦。”
护卫见状也没多说什么,便悄然退下。
窗外的月色依然凄凉如潮光。
女人神情黯然。
出神了许久,太后从枕头下取出那本故事册,幼嫩的指尖轻抚着纸页。
今晚又是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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