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聊缺缺见着殷殷发上的花,忽的又喊了声。
长老也抬眸,却见殷殷发上的花歪了些,她伸手扶正。
聊缺缺见状撇嘴,稍稍上前一步,淡淡瞥了眼长老:“她送的花?”
殷殷冷漠:“与你无关。”
聊缺缺嘁了声,又添了句:“姐姐从来不戴这些东西的,她是,姐姐新认识的朋友?”
她又笑:“这么些年,除去阿图,原来姐姐还会交其他朋友啊。”
殷殷转头淡淡地看了眼聊缺缺。
聊缺缺扬眉,笑:“姐姐真是无趣,既话已传到,我便走了,你明日记得去寻爹。”
殷殷淡淡:“知道。”
二人说话间,长老便站在殷殷身后打量这位聊缺缺,上回听闻她,还是在考淡口中,她是鸟帝妾室生下的女儿,幽都人称二殿下。
在此之前,因着考淡的话,还因着殷殷,长老心里对她是怀有三分怜悯的,但现下见殷殷这样待聊缺缺,长老心中的怜悯,淡去了二分,而且怎么瞧,怎么觉着这聊缺缺长相普通。
同为鸟帝之女,为何姐姐就这么漂亮呢。
聊缺缺没有久留,她走后,方才在一旁一未开口的长老终于忍不住问:“你为何这么不待见你妹妹?”
殷殷低眸,叹气:“她鬼点子多,很讨人厌,我不想同她过于亲近。”
长老点头。
殷殷犹豫片刻,又道:“你别见她今日这般,其实她和她娘特别看不起我,我做什么她都要掺一脚。”
长老蹙眉,方才剩下的一分怜悯也全然消失不见。
她凑过去一些,道:“她这是嫉妒你。”
想着,她又补了句:“若我有你这样的姐姐,我也什么事都要掺一脚。”
“姐姐还这样漂亮。”长老又说,说完拿脑袋敲了一下殷殷的肩。
殷殷偏开头。
长老又问:“她方才说的阿图,是何人?”
殷殷抬眼看西方:“师父可有听闻,西王母身边的三青鸟?”
长老点头。
殷殷道:“最小的那青鸟,人唤青鸟大神,她便是阿图,我们自小认识,后来她被西王母赏识,带去了昆仑山。”
“她与你还有这般关系。”长老点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想起,这个阿图我几百年前见过一次,倒是个不喜言辞的女子。”
殷殷笑:“阿图对生人,确实不多话。”
长老扬眉:“你对生人,也客气的很。”说完她撇嘴补了句:“对师父也很客气。”
殷殷顿,稍稍低头:“因师父是师父,殷殷理应尊敬。”
长老心中哼了声,方才闹腾了一翻,长老险些忘了昨日生气之事,这会儿,她又想了起来。
长老:“若我们终身为师徒,你便终生这般待我?”
殷殷点头:“自然是如此。”
长老忽的上前一步,张开手臂要抱,殷殷见状,立马退开。
长老又哼了声,将手收回。
没意思。
她不再想这些,想多了只徒增伤感,于是话锋一转,她忽的开口问:“殷殷,你是不是不喜欢你父亲?”
殷殷毫不迟疑:“嗯。”
长老这下,想起那晚考淡同她说的话,又问:“你也不喜欢幽都吧?”
殷殷点头:“幽都之地,除去娘亲,没有一样是我喜欢的。”
长老叹气。
殷殷见状又长老一笑,指着自己心头上的珠子,问:“师父,这个灵物有名字么?”
长老摇头:“没有。”她低头看,无所谓道:“需要名字么?那就叫长老珠吧。”
殷殷:“……”
长老:“……”
“哈哈哈。”长老说完也觉着好笑,她看着殷殷道:“确实有些难听,你取一个。”
殷殷想了想:“护灵珠如何?”
长老听闻点头:“好,护灵珠,就叫护灵珠。”
护心护灵,确实不错,确实比长老珠好听许多。
不多时,长老又听殷殷问:“师父方才不是说只待片刻么?师父待了这么久,会不会耽误你的事?”
长老啊了声:“确实。”她干笑一声,也瞧了眼影子:“那师父便走了。”
殷殷点头,问:“师父下次何时候过来?”
长老又干笑一声:“我一有空闲便会来看你。”
殷殷点头。
这下,长老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可殷殷万万没想到,长老口中的一有空闲,这样快,她才一个转身,长老便又站在了她面前。
长老并非为了吓她,而是她方才,想着一个好法子了。
一个对付殷殷不亲近她的好法子。
“殷殷。”长老站稳后,笑着看眼前人,开口道:“我不做你师父了。”
话音落,正巧一片枯叶从树上飘下,落在了殷殷的发上。
她没有动,直直站着,愣了许久,震惊一阵,恍惚了一阵,扑的一声,跪了下来。
殷殷抬头,急道:“是我做错了什么,惹师父生气了么?”
殷殷这么一跪,长老也愣了。
殷殷确实让她生气了,但此生气,非彼生气。
长老明白殷殷话中之意后笑了笑,在殷殷面前蹲了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解释:“我不做你师父,不过那些术法我仍会教你,所以现在开始,你不能将我当成你师父,对我不能客气,也不要想着尊敬我,知道了么?”
她说完立马伸手摸殷殷的脑袋。
殷殷果然没有躲。
“师父……”
殷殷才道两字,长老便蹙眉不悦:“说了我不是你师父,不要再叫我师父了。”
殷殷顿了顿,改口:“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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