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生命？智能到什么程度？智能到拥有自己的意识了没有？
最开始的时候，方途便曾直接询问过，然而零的回答始终模棱两可。
而现在，零的一席话，无疑是在明确的告诉方途，无论它存不存在自我意识，但因为创造出它的5号古文明的限制，它只能对方途认主。
这席话本身，更是在告诉方途，它不可能违逆方途，因为受5号古文明的限制。
是自己想多了吗？它只是解释自己的疑惑。
还是它察觉出自己对他并没有完全信任，所以才说出这些。
……
方途确实未曾完全信任零，不然也不会亲自传承古霎的百万年记忆。
虽说这能够让灵魂强度有所增长，但方途也并没有那么急切的需要灵魂强度增长。
一切都是怕零有所隐瞒，无论是故意隐瞒，还是不小心忽略。
毕竟一个星尊境修士百万年的记忆，或许暗藏太多惊人的信息了。
……
方途因为零的一席话，想到了很多，而零也并未再度开口。
这是零一直以来的习惯，有问必答，即便回答不出来，也会重复那句“信息不足，无法回答。”
除此之外，方途只要不主动开口询问，零未曾有过贸然说话的时候。
“我如何探索那个青年的记忆？”方途问道。
“如之前主人探索过的所有目标的记忆一样即可。”零回道。
“入梦？”方途诧异。
“是的，主人。”
方途哑然失笑，没想到自己还要继续动用这最原始的入梦手段。
不过……如果能够成功……
方途眼中精芒大盛。
入梦！
……
方途惊喜的感知着入梦成功的这一刻。
属于那神秘青年的记忆，开始出现在方途脑海之中。
……
【记忆探索：】
【好感：】
……
当提示出现的那一刻，方途愕然。
记忆探索和好感两项，竟然没有出现任何数字。
这是从未发生过的情况。
然而入梦终究是成功了，且这一次入梦，提升到了千年！
一次入梦，千年记忆。
“零，入梦之后，未曾出现记忆探索和好感提示，你可知原因？”方途问道。
“回主人，超出了5号古文明探索目标记忆的上限，或许会出现此种情况。”零回道。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对他入梦，但我所拥有的这种入梦手段，无法呈现出入梦此人后的具体记忆探索和好感？”方途道。
“现在的情况来看，是这样的。”零回道。
“这记忆探索倒也罢了，但是这好感度……”方途喃喃：“如若此人好感度起始是0或正还好，若是负……”
“平白无故让一位自己根本无法匹敌的大人物厌恶，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回主人，好感值应当不会发生变化。”零道：“主人莫非忘记，当初入梦古霎之时，古霎的好感值便未曾有过变化。”
“达到星尊境的修士，便不会再因主人入梦而出现好感值变化。”
“而那人应当更不会产生好感值变化。”
……
虽然只是此人千年记忆，当相比于古霎最初的千年记忆，这个叫做沈初的修士，最初千年的经历，可太不同凡响了。
这整整一千年的时间，他都在一处小世界之中。
更像是某种……修士开辟出来的小世界。
在沈初的记忆之中，他原本所在的修行古星，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和古霎所在的修行古星，区别不大。
拥有完整星魂，修士横行。
天阶功法有且只有一种。
道器不存在。
而沈初在那修行古星中也并非身世显赫之人，甚至首次接触修行功法的年纪，是二十三岁。
且接触到的，不过是黄阶下品功法，还是残缺不全的。
很普通的最初经历。
但就在二十六岁这一年，沈初在某一个天光明媚的早晨，忽然之间周围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人与物都发生了变化，就如同从某一地，直接来到了千里、万里之外的另一地。
但随后发生的事情，便有些过于骇人了。
在这新的地方，元力充裕，甚至有神元晶矿的存在。
而除却天阶功法之外的功法，数不胜数，随处可见。
但这里，却充满了杀戮。
沈初之后的千年时间，便一直在这里进行着惊人的杀戮。
以方途现在的目光来看，能够断定那已经不是沈初所在的修行古星，那种元力浓郁程度，甚至比各大圣地以神元晶打造出来修行圣地还要惊人的多。
当然，拥有神元晶矿的地方，岂会不是修行圣地。
方途所拥有的百块神元晶，便已经足够惊人，但和沈初所在地方的神元晶矿相比，九牛一毛而以。
那只能是一个人为打造出来的修行圣地，一个修士创造的结界内的小世界。
而沈初所在的修行古星，不可能存在这样的小世界。
……
“零，你所经历的十九亿年的时间之中，5号古文明，在所有文明之中，到底属于什么层次的？”方途问道。
“回已知的6212个古文明之中，5号古文明，当属第一。”
方途倒吸一口凉气，他着实未曾想到，自己和零所在的5号古文明，竟然是十九亿年以来，最强古文明。
不过震惊之后，方途立刻就冷静了下来。
是了，5号古文明抽取了三分之一的星魂能量，创造了零，也创造了环绕整个冥灵古星的混沌白雾。
这之后的文明，当然无法超越5号古文明了。
……
首次入梦之后，方途微微定了定心神，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体内发生的剧变之中。
两个修行古星的星魂能量的彻底融合，终于完成了。
而接下来，方途没有丝毫迟疑的将古霎所在修行古星的星魂之中蕴含的万千大道，开始逐一融合到肉身之中。
也正是在方途将两个星魂彻底融合的这一刻，古霎所在的修行古星天地之间的星魂能量，开始快速恢复着。
甚至很快便超越了这个修行古星以往星魂能量最强盛之时。
这代表着这个修行古星的天地环境大变了。
元力变得浓郁，大道法则是两个修行古星的大道法则，能够领悟一种大道法则破入涅槃境的可能大大提升。
而这种变化同样也发生在整个冥灵古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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