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真客气地道:“我们以为没什么事,这不是听说你医术高超作,让你给把把脉,你看我是什么问题?”
“你的左肺可能有点小问题。”朱天赐斟酌着说道:“我建议你到大医院好好检查一下,最好到有条件的地方拍个胸片。”
“拍胸片,那得去外国才行。”江月真紧张起来,“朱大夫,你跟我说实话,我这是什么病?”
朱天赐沉吟一会儿,才慢慢地道:“我不敢确定,但我怀疑是肺部囊肿,长大了会妨碍呼吸,拍个胸片能确诊,如果是的话,建议尽早手术切除。”
“囊肿?会不会是肿瘤,肺癌?”江月真越发紧张。
李亚男大怒:“小大夫,你不要信心胡扯,会出人命的!”
朱天赐不理她,慢慢地道:“不能完全排除,就算是也是早期,书上说,肺部占位组织早期有外包膜,发展较慢,手术切除就没事了。”
“啊!”江月真脸都白了,她没想到只是偷偷地来见这人一面,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却给她断了一个绝症!
朱天赐道:“我可以给你开点汤药控制囊肿发展,但根除最好还是手术。”
李亚男怒道:“你这讨厌的小大夫,净胡说八道,想讹人钱财也不用这么恶毒吧?真真姐,咱们走!”
她拉起江月真怒冲冲向医馆走去。
江月真回头望了一眼。
朱天赐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巷子口传来发达发动的声音。
朱天赐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座钟,说道:“喜子,你去做个牌子挂出去,以后咱们医馆专治风湿,不应诊了。”
只卖风湿药丸已经足够养家,该安心修炼了。
虽然诊病也有所增益,但毕竟不如安静地修炼。
秋喜不解:“天赐哥,这是?”
“我要出趟远门,你跟庆哥儿好好看门,卖药丸就行了。”朱天赐随便找了个理由,这段时间还是到外面避一避,否则慕名而来的患者恐怕不干了。
“啊,好的。”
朱天赐到后院跟怀庆交待了一下,用过午饭后,用皮箱装了些衣物和洗漱用具,带上身份证明,取了些大洋,便离开了医馆。
他并没有远离,而是过江在南岸区住进一个小旅馆里,闭门不出,一日三餐都让旅馆伙计给送。
这段时间,因为山城加强了空防,鬼子轰炸机来得少了,而且大多集中在北岸区的军事设施,渝中区都少来,南岸区更少,当然更安全。
朱天赐以为自己躲得严实,哪成想,只过了三天,就有人找上门来。
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跟那个小姑娘李亚男有六七分像,身材高挑,穿着呢子大衣。
青年很冷傲,敲开门介绍自己:“我叫李天宵。”
朱天赐猜到对方的身份,说道:“我知道,你是李亚男的哥哥,进来吧。”
“看来你都知道了。”李天宵就站在门口,问道:“为什么躲到这里来?”
“我不想再见到江家小姐。”朱天赐早想好了理由。
“是因为你诊断她得了肺癌?”李天宵质问。
“不,早期肺癌做手术就没事了。”朱天赐道:“我们两家地位相差太大,我不想再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倒是挺明智。”李天宵神色缓和:“你真能确定她得的是肺癌?”
朱天赐并不讳言:“只是怀疑,高度怀疑,你们有条件最好尽早到国外诊断和手术一起做了。”
“看来你对自己的医术挺自信。”李天宵道:“你不是说能开药方控制肿瘤发展么,开给我。”
朱天赐心中一松,原来追来是为了要方子,“没问题,进来说。”
“不用,我就在这儿等吧。”李天宵对进入他的房间似乎很忌讳。
“好,你等一下。”
朱天赐回到房间,找出纸笔,写了个方子,递给李天宵。
李天宵折好,装在大衣口袋里,问:“你躲到这里来,没有别的原因?”
朱天赐道:“还能有什么原因?”
李天宵道:“你虽然被放了,但你还在可疑名单里,你不能脱离监视。”
朱天赐苦笑:“我躲在这里,你们还不是轻易就找到了,我这几天都做了什么,你们应该一清二楚吧?我就是想躲个清静,过段日子就回去。”
李天宵点点头:“我知道你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我在军统局工作,是我保你出来的,没有我打招呼,你早就被上刑了!所以,你出了事,我是要担着干系的。”
朱天赐一怔,难怪进了军统局,却没受折磨,却原来局子里有人保他,他衷心地道:“谢谢你。”
李天宵道:“我是看在表妹的份上才帮你的,所以,你最好不要再给我们添麻烦,不要乱跑,也别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触。”
朱天赐点头应道:“好的,我就呆在这里哪也不去,过段时间,等江小姐出国我就回去,一个月应该差不多吧?别太晚了,那病等不得。”
“现在出国不容易,不过,我能办到,我这就回去催她。”李天宵说道;“我再问你一遍,你能确诊她的病?”
“医生不能说太过肯定的话,不过,我现在不是医生,对你,我可以说,八九不离十!但你回去不要跟她说。”
“我不知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但,我信了,你好自为之。”
李天宵转身离开,皮靴踏在楼板上的声音很有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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