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赐深知收益和风险成正比规则,但青羽巢的三大宝物实在太诱人了,龙族宝藏与之相比简单小儿科,只是与彭世月已经约好,自不能失信,但他会努力劝说彭村长。
问题是,彭世月约定见面的地点是在无望峰山口前,未必是望月坪。
在岳柳清离开之后,朱天赐想了许久,却始终拿不准能不能见到彭世月,就算见到,也未必能劝得动他的合伙人,老彭也是个神秘的家伙。
岳柳清也是个知趣的人,没有太苛求,约好在无望峰山口西面巨林前相候,而且离开的时候带走了庄之元,免得这个幸运的新入门弟子打扰的贵客,显然这个一脸拘谨的家伙不可能是上层世界的人。
三清派的队伍正在陆续离开,有的往回返,有的进入另一个谷口,中间广场的十几个人则径直往西,似乎并没有留人坐镇,看来是不管这几千人的死活了。
朱天赐等所有人都走完了,才施施然向西行去,悠闲地迈着四方步。
他不急。
就算参与会猎青龙,也要等前面的人将无望峰山口打开再说,何况彭世月这种喜欢隐藏在背后的家伙,也不可能到得太早。
再往西,依然是蜿蜒的山路,而且有不少分岔,他没有追着三清派的精英,而是斜向西北。
路上没有人,也没有妖兽。
朱天赐正思考之后的行止,突然一阵腥风,他急忙向旁边闪避,同时右手握住剑柄,左右前后四顾,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就在这时,一只巨口从天而降,将他从头到脚整个吞了进去。
巨蟒!
这是一只无比巨大的妖蟒,身子藏在山腰草丛藤蔓矮树之中,专等路过的落单猎物。
朱天赐便成了巨蟒的美餐。
遭此剧变,他又悔又恨,这里仍然是险境,自己居然没有警觉,真是太大意了。
他的身子被一团坚韧软肉紧紧箍住,并向前推送,他知道一旦被咽到蟒腹之中,蟒蛇的胃酸就会将他消化,他就会变成一坨蟒便便。
朱天赐发力抽剑,却因为空间狭窄,根本就拔不出来,情急之下,他左手死死扣住一块软肉,阻止自己被吞咽,可是推力越来越大,肉又滑,他难以坚持。
脑中急转,迅速思考应对之策,此时已经不能再吝惜,牛妖的妖丹该动用了。
可是,身子被困,剑术根本施展不开,狂暴火球术虽然可以把蟒蛇烧成灰,也一样能把他自己烤熟,寒冰术也一样可以把他冻毙,狂风术也会把他扯碎。
雷电术吗?
他也导电!
他学过物理,这点知识还是知道的。
一时之间,空有妖丹和极暴技,他却不敢用。
向前的推力越来越大,两侧的压力箍得他骨头格格直响,朱天赐再也支撑不住,松开左手,向前滑了一下,但顺势发力将右臂抽出,想双手去抓软肉,可是,软肉很滑,他一下竟然没有抓住,不禁有些绝望。
就这样要变成蟒蛇的大便了吗?
朱天赐心有不甘,准备发动极暴技引动寒冰术,将自己与蟒蛇一块冻住,好歹总还有一线希望被人救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他屈卷的胳膊突然被一件硬物硌了一下,略微一怔,然后才想到怀里还有一柄短剑,这是一柄凡剑,没有任何精气,但此时用来救命或许还可以。
他双臂奋力撑开一些,艰难地取出短剑,拔出鞘,然后狠狠地戳进前面的软肉之中。
短剑虽然是凡剑,却异常税利,如切豆腐一般,直没剑柄。
然后一阵剧烈地摇晃。
朱天赐感觉身子松快了一些,心中大喜,更是发力地挥动短剑,同时向被割开的软肉里钻去。
这时,巨蟒身前突然出现一人,身形窈窕纤细,头罩纱巾,正准备发动法术,见巨蟒猛烈地挣扎起来,蟒颈鼓起之处出现了异常动静,便停下不动。
不久,巨蟒颈侧突然冒出一截剑尖。
少女轻轻点了点头,身子一晃,消失不见。
朱天赐破蟒腹而出,满头满脸的黏液血污,他伸出左手捋了一下,喘息了几口,四下看了看,有点发呆。
就在刚才,他无比思念一个女人,那个与她有夫妻契约的苏蓉蓉。
“是因为我刚才遇到了危险,还是她生命遇到了威胁?”
朱天赐断定,是契约在起作用,不然在他拼命求生的时候,不可能去想别的,而且情绪如此强烈。
他摇摇头,应该是自己的情形触动了契约。
真麻烦!
他努力把这股强烈的情绪压制,转过身来,看着仍在挣扎但越来越无力的巨蟒。
乍得自由,那还客气,上前左手抓紧蟒蛇破口皮肉,身子随着蟒蛇的挣扎上下起伏,右手照着蟒蛇身上,尤其是七寸部位猛刺,那柄短剑锋利至极,坚韧的蟒皮仿佛纸糊的一样,不一会儿蟒蛇就软倒在地,失去了动静。
朱天赐喘息了一会儿,看了看浑身的污血,复又钻进蟒蛇颈部血洞,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他的宝剑,退了出来。
“喂,兄弟,你找到了什么宝贝?”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朱天赐一惊,猛回头,却见彭世月站在不远处,好奇地望着他。
朱天赐捋了一把脸上的黏液,笑骂道:“呸,呸,呸!真臭,什么宝贝,我的剑拉里面了!你这混蛋,就会看我的笑话!”
彭世月调笑道:“不就杀条大蛇,不至于闹这么大动静吧?啧啧,你看你这一身,想洗个热水澡也不至于抓条大蟒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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