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怨起缘灭
半年内,族母身体抱恙,其病重程度每况日下。
请了不少名医,也吃了不少的各种补药,可偏偏一点儿效果都没有。
巫师心有疑虑,担心族母倒下便会有人乘机造反。
思故在一旁似乎已经看穿了巫师的思虑,赶紧装作一副着急上火的模样,红着眼眶说道:“这可怎么好?母亲若有个好歹,我该怎么办?整个族落怎么办?”
巫师见之,就更焦急了几分,毕竟这丫头还太小,也未曾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有害怕恐慌的心理也是正常。
他轻叹一声!对于六出花之死他恨极了思故,但却不能因为各人恩怨使部族处于内乱之中,便放下心中积怨,全心全意帮着思故处理国政。
望着低泣的思故,故作淡定的宽慰着她。
“玄弃不必担心,族母之事我自会想办法,如今最是紧要关头,应当时时提防桑拓与佘耳的时候,你不要自乱阵脚。”
思故神色微转,赶紧附和的点了点头。
“巫师的意思是,难道两位叔父会趁此向母亲发难?”
“领主已然失势,被压迫许久的桑拓与佘耳二人,也该露出真面目了,只怕现在,这二人已经开始计划造反了。”
望着巫师眉头微皱,神色凝重,看来内乱不可避免,甚至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了。
就在二人陷入沉思时,桑拓与佘耳突然在外求见。
巫师由警惕的神色,瞬间转而冷笑一声!
“等不急了这是。”
只见他长袖一挥,族仆会意,赶紧将桑拓与佘耳二人请进了房中。
这二人也装的一副焦急担心的的神色,说了好一些宽慰思故的话,也与巫师询问了族母病体抱恙的具体情况。
索性领主被捕后,两个人互相不对付,虽表面是合作的关系,但暗地里都警惕提防着彼此。
巫师自然也能看得出他二人眼下的处境,心中不免大悦。
方才一筹莫展的情绪,一下子就舒展了许多。
思故见之,赶紧上前见礼,低泣的说道:“多谢两位叔父前来探望母亲,但愿母亲知晓二位的心意,早日醒转。”
“玄弃不必担忧,族母不过是平日里太操劳,累的休息几日,说不定明日就好转了也未可知。”
思故抹去眼角泪水,附和的应承了几句。
桑拓不由哀叹,他可是个直性子,心知族母将不久于人世,心中既喜又忧,想到此处,便还有些悲伤起来。
众人各有心思,也都心里有数,只是被桑拓这哀叹声弄得有些不自在。
巫师随即也是一记叹息,连忙说道:“族母这处需要静养,不宜打扰,二位且回吧!”
桑拓与佘耳倒也知趣,也就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便各怀心思的退去。
这一路!桑拓都思绪万千,不免生出一丝疑虑。
“此次,族母病的过于蹊跷,怎的会突然昏迷不醒?”
佘耳冷眸瞧了他一眼,淡笑道:“蹊跷的确是蹊跷,不过族母这病却也是真的病,恐怕熬不过几日光景了。”
桑拓听了佘耳的话,再仔细一想,神色突然一顿。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佘耳,神色之间全是惊讶!
“你的意思是说,族母是被害,而非正常病重?”
佘耳微微点了点头,脑海中,不断闪过巫师与思故二人的身影,除了他们,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这么大胆敢谋害族母呢?
桑拓依旧怀着质疑的思绪,再次问道:“你觉得会是谁在族母身边儿捣鬼?下毒之人又到底是谁?”
佘耳突然冷笑着摇了摇头,桑拓智商不高,但好奇心却不是一般的高啊!
不过这家伙的性子是个可以好好利用的,便无所隐瞒,认真的分析道:“玄弃是族母唯一的血脉,一切希望都只寄托在她的身上,故而这丫头绝不会谋害自己的母亲,唯一敢对族母下手的人,就只剩下巫师一人了,何况六出花之死他也一直怀恨在心,又与族母十分亲近,在身份的加持下,难保他野心膨胀,下手谋害族母。”
桑拓并没有仔细思量,大略明白佘耳的意思之后,脸上不由得更多了几分惊讶。
“如此!咱们必要赶在巫师动手之前把控好我族的局面,以免被他得逞了去。”
佘耳灵机一转,赶紧装的一副束手无策的模样,向桑拓询问道:“你可有万全的法子?我这一慌,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桑拓冷笑着拍了拍佘耳的肩头,脸上也随之露出了一抹得意,并不知佘耳贼心思的他,已经展露出了一丝大意。
“你放心,我回去好好想想法子,有了结果,我必会通知你。”
说完!便得意的笑吟吟着扬长而去。
直到桑拓走远,他这才露出一抹瘆人的表情。
当初玄弃几番被刺杀,派去的杀手虽都失败,但也都无故失踪。
那时候为了撇去嫌疑,他装疯卖傻故意让跟随思故回来的人马命丧大半,使众人对他消除警惕,甚至将罪名全部都扣在了领主头上。
直到领主被捕之后,他才暗中打探出事情真相。
要不是他自来城府,警惕性高,估计早就被桑拓这家伙给算计进去了。
是夜!思故独自留在族母房中照看。
重病的人儿总是憔悴的让人心疼,原本风韵犹存的族母,如今已经消瘦的跟骷髅似得。
思故非但不怕,反而露出了一抹惬意的笑容。
她打量着四处,带着一丝得意,神色之间全是对权利的向往与渴望。
这区区卧室,价值连城的摆件,许多俗气的金银珠宝,但却显得这小小卧房如此的庄严与豪华。
尤其是屋子里的无数象牙,就好似在向她招手一般。
思故险些因为利欲熏心而乱了神智。
她赶紧收敛情绪,稳坐在床榻旁,冷静片刻,才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竹瓶。
这……就是让族母昏迷不醒,病体每况日下的东西。
这半年之中,为了得到族母的信任,吃了不少苦也受了不少的歧视。
从来不会溜须拍马的她,宁愿不要脸面的匍匐在族母的脚下。
族母原以为这丫头是因为领主这个前车之鉴,警醒了她,所以才会如此乖觉与顺从。
可谁又会想到,这丫头会狠毒至此。
当思故手中的毒液慢慢送入族母的口中之后,只半盏茶的功夫,族母便从昏迷中幽幽醒转。
因为半年来,身体不断摄入毒素,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枯竭的地步。
眼下浑身使不上力气不说,连整个身体都觉得如同被蚂蚁啃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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