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股冷风突然变得极度警觉和敏感,因为这股从门缝里窜出来的邪风,劲头跟昨天从石经寺禅房里窜出去的那股邪风的劲头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我的直觉或者说第六感很准确地告诉我,这股风里面裹挟着有灵性或者说有灵魂的东西。
孙三妹和孙秀梅没有我对这股邪风的敏感,但还是对这股邪风感到了诧异。
孙秀梅首先朝孙三妹说道:“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股风跑出来?吹得我面皮子都疼,就像被刀割了一样。”
这股邪风窜出来的那一瞬间,孙三妹也停止了推门的动作。
随着这股邪风的窜出,黑漆漆的祠堂大门又啪地一声被关上了,就像是有人躲在里面的门背后,故意把刚刚开启了一道缝隙的门又给使劲关上去了一般。
推门的孙三妹被弄得愣了一下,好像浑身还哆嗦了一下子。就像是她的魂魄也被这股莫名其妙的风拽扯得动了一下。、
哆嗦的一下的孙三妹听孙秀梅这么问她,才把注意力重新集中起来,说:
“明明大院坝里的草都没有动一下,怎么会端端从祠堂里面刮出这么大的一股风?还真是有点奇怪。”
孙秀梅变得有些犹豫,朝孙三妹说:
“要不……我们还是不进去算了?这间祠堂本来就不清净。死了那么多的冤死鬼在里面,原先就听说这里面藏着长冠子的鸡公蛇。还有人亲眼见到过。可别让我们真的撞见了?”
遭遇这股莫名其妙的邪风的袭扰的孙三妹这时也显得有些踌躇起来,说:“可是……地仙还被你杜哥关在里面呢。”
孙三妹说完这话把目光挑向了我。
尽管我对这股莫名其妙的邪风同样心生疑惑,甚至比孙三妹和孙秀梅生出的疑惑更重,但是在两个漂亮的女人面前,我却不能表现出我胆小怕事的一面。
在异性的面前想要呈现男人爷们的一面也许是每一个男人的天性,更何况还是在天生丽质的两姊妹面前,所以尽管我的心里也有点疑神疑鬼的,却还是冲孙三妹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故意装出如无其事的样子,走上一步,然后伸手去推重新被关上的两扇厚重的黑漆大门。
见我抬手去推黑漆双扇大门,躲在我身后的孙秀梅这时拽了一下我的后背衣襟,怯着声音朝我提醒道:“当心点,别真有鸡冠蛇躲在门背后。”
孙秀梅越是躲在我的背后这么胆小怕事地提醒我,我却于是要装作出一副满不在乎无所畏惧的样子。因为这才足以在漂亮的孙秀梅面前显出我很爷们儿的一面。
于是我已经触摸在双扇门的一双手,毫不犹豫地朝着两扇黑漆大门同时推了过去。
其实我是轻视了这两扇黑漆大门的厚重,当我的双手朝着两扇黑漆大门推出去的时候,才感觉出这两扇大门竟然出乎我意料的沉重。感觉双扇大门里面就像是有谁在跟我较劲似的对着推。
我在手上又加了很大的一把力气,双扇大门才在浑沉阴郁的嘎吱声中缓慢地开启……
我原本以为随着双扇大门的开启,还会有一股邪性的风从开启的门缝里窜出来,也做好了这股邪风窜出来迎面扑在面门的上的准备。
但是,随着双扇门的开启,这次去却并没有一丝风从门缝里窜出,一切都显得风平浪静毫无声息。
这越加确定我的判断,刚才窜出去的那股邪风绝对是透着某种蹊跷的。而且那股风里一定裹挟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东西。
虽然没有邪风的窜出,但是,当大门被的推开的那一刻,首先映入我眼帘里的景象却令我不由得心里一震的立马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看到的是一具尚且没有上漆的原木色巨大棺材,正对着大门的正中间端端正正地摆放着。
而在棺材的后边,是一个巨大的天井,天井里一株巨型香樟树长得又高又大,粗大的树身起码要五六个成年人手拉着手地合围,才能把树干圈得住。巨型香樟树浓阴蔽日的枝叶几乎遮挡住了天井的大半空间。
难怪刚才会有一股裹挟着邪气的冷风从门缝里窜出,原来整个祠堂整个地被一股股浓浓的阴森气象笼罩住了。
看着以极度突兀的方式出现在眼前的这具大棺材,我并没有贸然朝着门槛里跨入,而是朝孙三妹问道:
“怎么会把这具棺材摆在正对着大门的中间?就像是随时等着发丧一样。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它,怪吓人的。这是一座什么祠堂?”
孙三妹却说:“这具棺材原先不是放在这里的,而是放在祠堂的侧厅的。棺材是给原先的伍老爷子定做的寿材。是给伍老爷子百年后预备下的。后来因为解放嘛,伍老爷子带上妻小逃到南洋那边去了。就留下这一座空祠堂和这具棺材……”
“这具棺材在我们这里是很出名的,都知道伍家祠堂里放着一具很值钱的金丝楠木棺材。伍老爷子走了以后,五龙村院子里的伍家人也没有那个人死后敢睡这具棺材,都知道一般老百姓的命,睡这样的棺材怕后辈人镇不住,所以就一直没有人动这具棺材的心思……”
“后来,几个外地人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这具棺材,就在一个晚上打算把这具棺材偷出走,谁知道棺材还没有抬出门,偷棺材的人却都死在了棺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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