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平方静静思索。
段木炆羽看着他:“如果是你在这里,十秒后会发生什么?”
吕平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刚才他应该是从八层楼的半空里摔下去的,但在听到了十秒钟声后,他出现在了电梯里,费了很大力气才出来。
这种奇妙的事他昨天见了不少,已经麻木到没什么畏惧心理了。
要不要再试试,或许自己会在十秒后瞬移到电梯里?
“你过来。”段木炆羽微抬下巴。
“今天还是不要试了,”吕平方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再试可能有危险。”
尽管在电梯里睡了一会,但是他仍感到疲惫不堪。
段木炆羽也低头沉思了会,坦然道:“在这部电梯里,我确实不能动,整个人都像是被冻住了。”
吕平方给了她一个眼神,我刚刚都猜到了,嘁。
她一双靛蓝色眼睛瞄了瞄吕平方:“你是怎么出来的?”
“不知道,”吕平方干脆道:“刚才胡乱拍拍打打就出来了。”
段木炆羽盯着他,嘴角微挑,一股凉气突然从他后腰生起。
吕平方睁大了眼,糟了,腰疼咒!
但预想中的酸麻感没出现,敌人好像发起了六分钟投降,凉气在后腰上打了个圈消失了,只是皮肤上起了一层疙瘩。
段木炆羽小嘴微张看着他。
爽!腰杆子硬!
吕平方张开嘴,就要发出一声大笑。
“嚏。”
两股热浪冲脸,黑黄相间的巨大兽头凭空出现,它人立站在楼梯上,一只巨爪按在了吕平方的头顶。
厚实的长毛垂到了眼前,头顶暖暖的。
“大哥,你也在啊。”吕平方从一而忠,笑脸相迎。
段木炆羽向前一步,一股凉风迎面吹来。
靛蓝色的眼眸逼到了吕平方身前,她一只手凝出一团黑气,向吕平方身上按去。
没有遥控,要搞手动吗。
吕平方头顶有爪,不敢躲开,不过是一个腰疼咒,忍了。
忍为百德之王,忍为百德之祖,忍为百德之先,再疼,男人绝对不能弯腰!
吕平方,加油,挺直腰杆,正视磨难。
两人四目相对,靛蓝色的攻气陷入从心的湖泊,两下无声。
一个白色的光波“啵”的破碎。
谁在照相?吕平方在兽爪下转了转脑袋,不明所以。
段木炆羽手上的黑气消失了,看她神色同样不知情。
两人相隔太近,段木炆羽哼了声后退一步,打量着吕平方。
“你身上有古怪。”
“你不古怪。”吕平方虽不知为何段木炆羽吃了瘪,但成功的维护了自己的腰,说话不禁十分硬气。
突然,微信的铃声响起。
韩媛的爸爸发起语音聊天。
吕平方抓着手机,心里思绪翻腾。在一边横眉冷目的段木炆羽抱起了双手。
接吗?
昨晚,吴云峰、陈理阳联手利用自己,牵走了鬼手印。
虽然段木炆羽说那蓝色粉末不是违法药品,但他分明已是打定主意陷害自己,陈理阳更是用了障眼法让自己跳楼自杀。
如果不是今天的奇遇,自己已是背着畏罪自杀的恶名,变成地上的一滩肉泥。
这样的人,该杀!吕平方脑中冒起无名火。
那他拨来电话,是确认自己的生死吧。
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
对了,他窃走了段木炆羽的鬼手印。
那他现在岂不是正在捂着腰。
想到这一层,他按了拒绝,接着转过身子,对着伥鬼道:“大哥,笑一个。”
发起视频通话。
那边过了几秒钟,接通。
“小吕。”
“吼!”伥鬼张开大嘴,露出一嘴锯齿似的尖牙。
啊的一声尖叫从那边传来。
吕平方转过屏幕,看到吴云峰吓的一头冷汗,丑态尽出,冷笑一声,挂掉了视频通话。
逸峰大厦不远的酒店。
包房里,吴云峰瘫坐在床边,被褥上都是他腰疼翻滚的褶皱,手机摔到了地上。
他惊魂未定,看向站在床边的陈理阳。
“哥,伥鬼,伥鬼没跑!”
“我看到了。”陈理阳穿着一身黑色短袖,慢慢蹲下身子,捡起了手机:“吕平方也没死。”
刚才避过警察,两人在大厦内外搜索好久,都不见吕平方的人影,于是在旁边酒店住下了。
两人也没有睡意,陈理阳闭目养神,吴云峰半躺在床上拨弄手机,刚才吴云峰一阵哀嚎,陈理阳才从隔壁赶过来。
陈理阳瞥了一眼吴云峰:“有钱你碰什么不好,嗑药可就把自己废了。”
他走到床前的电脑桌旁,那文件盒里套着的蓝色粉末,此时正安安稳稳放在桌上,他用了障眼法从警察那里取了过来。
“当时我也是急了,上午有朋友来找我,”吴云峰匆忙解释:“而且这也是新玩意,极难弄到的,当时大楼里突然停电,什么都顾不得了才放到桌子上没处理。本想着,明天封楼的时候再取,谁知道。”
“谁知道来了警犬?”陈理阳低叹一声,拉开皮椅坐了下来,两只手搭垂着。
他拿起一支轻轻一弹,蓝色粉末变成了白色烟雾,烟雾袅袅,又缓缓下沉,在底部重新凝结。
“哥,要不你试试,完全不一样。”吴云峰看陈理阳仔细端详,小声道。
陈理阳哼了一声不理他:“想修行,决不能再碰这个。”
“好,好!”
吴云峰走到茶厅前,拉开一张全身镜,扭头看向背后。那乌黑的小手印本来让他喜不自胜,此时却畏之惧之。
“哥,刚才这手印为什么疼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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