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们一开始时也这样?”库洛洛问四周的大男人们。
“没有吧。”信长揪着下巴抬头想了想,“我是第一个,后来的飞坦,藤壶,芬克斯和侠客也挺顺利的,只有西索被挠了。”
库洛洛点点头,没说什么。
佳妮特终于抓住库洛洛的手了,只是忍不住地颤抖。
“喂,喂,你这样能集中注意力吗?”信长揶揄地说道。
芬克斯抓抓头:“不想碰西索我很理解啦。为什么对团长都特别抵制?”
佳妮特微闭上左眼,深呼吸,猛地睁开,认真的脸上多了一分坚毅,手也握地稳了些。
“没关系……侠客,开始吧。”
“YOXI~佳妮特对团长,第一局~准备——开始!”
“砰——”
……………………
库洛洛看着手上的断手一阵无语,看来那截断处的状态比看起来的还糟糕。
侠客叹口气摆摆手:“不行啦团长,不能太用力。玛奇说断太多次很容易掉。佳妮特只是想锻炼下反应速度,象征性地用点力气就OK。嘛,总之——佳妮特对团长,第1败~”
佳妮特阴郁地皱着眉碎碎念了句:“明明都是特质系……”
窝金大笑着拍拍她,差点把她拍到桌子下面:“都是特质系差别也很大的,团长大概比信长这强化系的还厉害些!”
信长脸猛地一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叹了口气,佳妮特用左手去拿库洛洛手上的残肢,却没拽动。
“三个星期,反应快些了吗?”库洛洛没放开残肢,平静地问道。
众蜘蛛也忽然安静下来看着她。
佳妮特皱着眉想了想:“对信长的话……用上圆大概能及时发力,至少能缓冲,手也不太容易断。”
信长微窘地揉揉鼻子:“那是我手下留情了……”
帕克斜眼看着飞坦:“……对飞坦最惨,十拼九断。”
“切……”飞坦冷冷地哼了一声。
“仔细想来……”侠客思索着说,“三个月天天都这么不要命,这进步稍微……小了点。”
“不是一点呀,你这方面真没什么天分。”窝金同情地看着佳妮特。
佳妮特的脸越来越黑。她咬咬牙,又想抽那断肢,可库洛洛还是没放手,反而仔细观察起残肢的断口。
他静静地观察着。大厅随之安静下来。
许久,库洛洛慢慢地开口道:“……到此为止吧。”
众人投去疑惑的眼光。
他直直地看向佳妮特,之前那抹微笑不知何时消失了。
“细胞的活性是有限的。无论玛奇的缝合术有多高明,这只手到极限了。到此为止,放弃吧。”
佳妮特浅金色的睫毛一抖,目光暗淡了些。她没说话,又拽了拽那残肢,这次库洛洛放手了。她把残肢递给玛奇,同时具现出七色花朵——
“玛奇告诉过我了。无所谓,反正不是完全没有进步,一只手而已,没了就没了。”
修复了手腕,佳妮特抬起头,迎上库洛洛的目光。那深邃的目光,好像要把她看透一般。
最终,库洛洛没再说什么。他静静地把位子让给芬克斯,回房间去了。
从这天起,佳妮特的连败记录依然持续增高。与之前不同,逗留在大厅里的人多了一个。他不像其他人那么热衷于瞎掺和,只是安静地躺在沙发上看书,好像看不到身旁的景象。
疼痛就好像蜘蛛们温热的手一样,渐渐地被习惯了。侠客的口令和勺子碰撞的声音,喧闹声叫好声口角声,鼓励或揶揄的话语,交织着交织着,基地大厅的热闹在持续。热闹中,她的眼神始终坚定,一次次流血,一次次重新再来。温暖的冬日阳光从窗口投下,蜘蛛窝忘了冷清。
他的书却总是莫名地停留在同一页。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
“100局了?好快也,我好像是昨天才接手的……接下来换谁?”藤壶完成了300连胜的战绩,有点讪讪地站起身。
飞坦坐到了藤壶刚离开的位置上。
围着的众蜘蛛露出一副苦相,包括佳妮特。
“唉……又到飞坦了。节哀节哀。”
“飞坦,记得所谓‘象征性地用点力’,就是用10%以下的腕力。”
没理这批人。飞坦微眯着金瞳,伸出手。
佳妮特刚想伸手,却感到右腕一紧——
右腕被不知何时走过来的库洛洛钳在手中,手掌中央穿了一根黑色短锥子。
大厅里瞬间寂静,气氛一紧,血滴滴落的声音清晰透彻。
“还感觉地到疼吗。”库洛洛轻轻地问,用的却是陈述句的语调。
佳妮特皱起眉——是的,已经感觉不到疼了……虽然那被穿透的血肉模糊的手很扎眼,但她却完全感觉不到,那是自己的手。
“之前怎样我不知道,但这一个星期,你应该没有任何一点进步。如果继续下去,这只手会在两天内彻底变成一块死肉。即使如此,还要继续?”
无言地用左手掰开了库洛洛的钳制,佳妮特点了点头,把右手再度放到桌子上,却发现飞坦已经收回了手。
“?……我们继续?”她轻声问他。
“佳妮特,”库洛洛忽然翻身坐到扳手腕的桌子上,坐在佳妮特眼前极近的地方,占据了她的视野。
“知道为什么天生念力者这么稀有吗?”
佳妮特疑惑地摇摇头,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扯到这个话题,只是库洛洛坐的地方很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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