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突然的安静。
孙远文也不知道自己怕的是什么。
但是那种恐惧感，就是这个女人给的。
孟盈似笑非笑，“再问你一次，谁杀了王婧。”
孙远文现在不觉得这张脸有多么的好看了。
给到他的是不知未来的危险。
“我，我……”孙远文心里慌。
“或者，是谁奸了王婧？”孟盈挑眉，“两个问题，可以随你挑。否则……”
她扫了眼他的两条腿，“你知道人彘吗？当然了，我没有那么残忍。顶多，就是让四肢废了而已。”
孙远文活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个女人威胁。
最可恶的是，他真的被威胁到了。
但是。
他不能说。
他要是说了，那他缺的就不是胳膊腿了。
“我，不知道。”
孟盈笑容加深，那般的妖娆明媚动人。
孙远文现在没有办法去欣赏她的美，那笑容越看心里越乱。
“我一直都知道有一种折磨人的方式，就是没有机会试一下。听说，不管多么嘴硬的人，也承受不下来。”
最温柔声音说最恐怖的话。
孙远文的心态都要崩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女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孟盈抬起漂亮的手，欠着指甲，“十指连心，拔一片指甲盖，是不是十个手指头都会痛？这个可以试一下。还有一种，把纸张打湿了，一张张贴在脸上，直到你无法呼吸，窒息而亡。你说，哪一个你更喜欢？”
孙远文现在不仅满头大汗，还脸色苍白。
这个女人，好毒。
孟盈拿出手机，“符少，麻烦你帮我找几样东西……”
“我说！”孙远文慌了。
孟盈挑眉，“暂时不用了。”放下手机。
孙远文觉得，这女人真的是什么事也做得出来的。
“说吧。”
“是……是有个女人找到我，说给我一笔钱，让我帮她办件事。”孙远文磕磕巴巴，“她让王婧去勾引沐垣生，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上了沐垣生的床，就行了。”
“所以，是王婧去勾引的？”
“是。”孙远文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成功了？”
“成功……”
孙远文一对上孟盈的眼睛，心里就怵得慌。
他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
孟盈笑。
“说点你知道的。”
“王婧那天回来，就躲在浴室里一直没出来。后来我问她成功没有，她说成功了。”孙远文说：“当时我看到她身上很多红印，是吻痕。”
孟盈冷眼看着孙远文的表情，“把你的女朋友送给别的男人，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孙远文：“……”
他能怎么想？
都是为了钱。
女人嘛，能实现自我价值，不是挺好的吗？
“那王婧是被谁杀的？”孟盈冷声问。
“这我真不知道。有人说，是沐垣生觉得王婧败坏了他的名声，成为了他的污点。所以才杀人灭口的。”孙远文口齿不清。
孟盈想笑。
背后的人能想出这种借口，也真的是绝了。
孟盈久久不说话，孙远文心里很没有底。
总感觉悬吊吊的，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
过了许久，孟盈弹了弹手指，“行了，你走吧。”
孙远文有点意外。
孟盈挑眉，“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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